二中理科等待救援者

嗨,很高兴认识你。

『淹没』

法英cp向!法英!法英!全员友情向!包含兔鹤!注意避雷!

小学生文笔!!!

背景没有科学可言!!!

文特别长!!!

OK?那么——GO→


“国家灭亡后二十四小时,意识体会变成凡人,平淡地过完余生。”

“这只是个传言,因为迄今为止没有意识体去验证它的真实性。”



「■■世纪,人类由于过度破坏环境导致自然灾害频发。科技不断发展,可人类始终无力与自然抗衡」

「冰川融化加快,海平面疾速上升,“存在”对于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而言,已经进入倒计时」



警察指挥,女王坐镇,美加的航母来来往往,英吉利海峡满是船只,无数飞机载着一波又一波乘客从英国出发,飞往世界各地。甚至,大批巫师闯进平民的家,来不及解释太多就拖着不明所以的人穿过那一丛绿色火焰,最后灰头土脸地从别国巫师的壁炉里爬出来。所有的这些构成了奇迹。一周不到,这场全球参与的的救援行动已经进入收尾工作。

不列颠的国土也所剩无几。

有人不愿意离开,泪流满面地告别前来通知的警察,在家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清晨,太阳从海上探出头,玫瑰色的朝霞布满天空。女王背光而立,约翰单膝下跪,牵起女王的手,最后一次近乎虔诚地去行吻手礼。女王已不再年轻,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。她很坚强,不愿在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面前哭泣,可当那人的双唇贴上手背,泪水决了堤。不列颠起身拥抱她,哑着嗓子说:“陛下,别哭。”

最小的公主拽拽约翰的衣角:“我们去干什么呢?”约翰就俯下身来与她平视,柔声说:“去旅行,去很久很久。”

他感到一丝悲哀。

小公主有好多要问的问题,比如去哪,为什么要去很久很久,家里的东西怎么办,什么时候能回来。可飞机的机长在催促了。她只来得及问:“我们走了,你也来吗?”

绅士温和地笑笑:“我当然来。”

“你不和我告别吗?”

女王在一边擦着眼泪,看约翰牵起小姑娘的手,可天真的孩子却把手抽回去,将额头凑上前,他就吻了吻小公主光洁的额头。

飞机起飞,他目送它消失在天际。“澳,”他忽然说,“他们以后就不再是皇室了,但你必须好好对待他们,否则我就从海里爬出来找你。”

袋鼠一愣,不知道为什么英国人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。他只关心为什么是“从海里爬出来”而不是“坐飞机从哪个国家飞过来”。“你不走?”他惊恐地问。

“我当然走……但总有死的一天,我会让人把骨灰撒到海里的。”

英联邦的成员国总是很尊敬女王的。袋鼠想说,可气流硬生生哽在了喉咙里,他什么也没说出来,一张嘴开开合合只能对上他脑海里那句话的口型。他深吸一口气,把要说的缩成两个单词:“I will.”

“你不走?”约翰想起那是最后一架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,看向袋鼠,澳指了指周围,不止一个国家意识体徘徊在附近,他解释到,他们都会留在这,直到最后一批英国人登上来自种花家的船只,他们会被送到俄罗斯,而意识体们会再去法国。他没说去法国的目的是什么——眺望海峡,无意义且不切实际地期待奇迹。

约翰看见高卢,他向着他笑:“France,再过几个小时,我就是人类了。你如果接受不了,我就用三秒钟时间消失在人海,让你再也找不到我。”高卢没吭声,以一个拥抱作为回答。

上船的前几分钟,约翰靠着一栋建筑,他不在乎那是什么,他只将头抵在墙上,上手抚摸被阳光晒暖的墙壁,像是以此作为最后的告别。然后他退开,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地方,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走上船。

兔子和大毛倚着船舷吹海风。大毛感慨道:“约翰这么干脆利落啊,脚盆如果像他这样,也许现在也能和自己曾经的人民在一起生活吧……”


当年,众人挤在兔子的房子里商量日本人民如何安置,一位客人不请自来,在兔子开门的瞬间,外面一个发力,咣当一声,门被关上了。

“兔子,别开门好吗,这些话,我想隔着门和你说。”

是脚盆鹤。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

“这一句谢谢,给六七世纪作为老师的你;这一句对不起,给十九世纪饱受折磨的你。最后一句对不起和谢谢你,给如今接纳了我人民的你们,以后,就麻烦你们和阿联了!”

“您送给我的冰墩墩玩偶,我就不归还了,它很可爱,我希望最后一刻能有它陪着。”

“明天的海啸会终结一切,我们的羁绊就到此为止吧。不要来了,我走了……さよなら,兔子。”

没有人听她的话,大家还是乘着直升机来了。意呆狼和兔子想把鹤拽走,可她近乎癫狂地挣扎,一定要与这片岛屿共存亡。最后十几分钟,再也没人耗得起一分一秒,他们登机,看鹤抱着玩偶,明明泪水在脸上纵横却还要朝他们笑。汉斯早已别过头去不忍再看。待到直升机升空,舱门未关,有物什横空飞来,一下把兔子砸倒在地。他头昏眼花地坐起来一看,愣住了。

脚盆鹤从不离身的武士刀,好好地插在刀鞘里。鹤大声喊:“送——你——啦——”

女孩穿着和服站在岸边,身后是阴云和滔天巨浪,淡黄的,雏鸟般柔软的长发在风中翻飞,她又哭又笑,声音顺着耳机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刺痛所有人的心。

“这是我的报应!是报应啊!我——我要到最宁静的地方去了!さよなら,さよなら……我会想你们的……”浪涛拍下,打碎了满树灿烂的樱花。


兔子垂下眼帘:“是啊……约翰总是这样,理智又现实得有些冷漠,他总能用最好的姿态应对一切变数,用最短的时间判断是否向现实屈服。”

突然地,兔子听见了什么声音。

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。

人群骚动起来,他头皮一炸,连冲带撞地挤到船尾。不等他发声,已有人叫起来:“有人跳下去了!”

是不列颠啊!兔子的心脏几乎漏跳一拍,随即大声道:“工作人员!工作人员把人带进船舱!把门锁死!锁死!”

人们像被牧羊犬驱赶的羊群,杂乱地涌入舱里。船员扯下想要跳海去追约翰的人,推着扭着一同关进去。喧嚣声转移到了甲板下,不知是谁哐哐拍打着门:“我的祖国啊!!!”

甲板上只剩下了一言不发的意识体们,他们看着约翰在海浪里沉浮,固执地游向那片陆地。

“约翰!”他听见一个熟悉的,稚嫩的女声在身后喊。

“不列颠!”女孩不依不饶,他不回头。

“宗主国!”久违的称呼被她大声叫出来,和着哭腔破碎在风里。可约翰停都不停一下。巴巴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:“为什么……他曾经明明那么强……”

白象说不出话,抚了抚她的头发。

法兰西吼道:“不列颠你他妈滚回来啊!”

约翰已经上了岸,他要对自己最珍视的意识体做出回应。他带着点笑意喊:“我要挂了!高兴吗!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死哪不是死啊!”

你非要觉得这是你最好的结局吗。高卢几近崩溃地扯住自己的头发,紧咬的嘴唇渗出了血。海狸把脸埋进掌心,泪水从掌缝流出,淌过了碎发,浸湿了卫衣上火红的枫叶。“日落西山帝国这回彻底日落了。”鹰好像想说笑,可是他仿佛被自己的话戳痛了似的,强行上扬的嘴角抽搐两下还是落下来。他只能望天,不让眼泪溢出眼眶。

悲伤像是病毒,顷刻间感染了所有人。可躺在地面上的绅士,自始至终都笑着。

I'm so proud that I don't want you to see how scared I am.

I'm so dependent on this land that I will never leave or want to leave here.

阿尔比恩,上帝让你守护大海。

蔚蓝的海水漫过不列颠最后一片土地时,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。


回到法国,夜已很深。他们聚在岸边眺望英吉利海峡。

等等,是什么应和着夜的宁静?

“Twinkle, twinkle, little star

How I wonder what you are

Up above the world so high

Like a diamond in the sky.

Twinkle, twinkle, little star

How I wonder what you are...”

“我好像听见约翰在唱歌……”高卢喃喃道。大毛侧耳倾听片刻:“我也听见了,是约翰的声音呢。”

先前悄声的交谈渐渐消失了。他们都静默着,看向远方。

鹰小声喊:“约翰!”

哗啦一声过后,除了海浪一下下拍打沙滩,再也没有任何声响。

你看星空下的海,灯塔的光在波涛上晃过一次又一次。

可那里什么也没有。


Twinkle, twinkle, little star

How I wonder what you are

Up above the world so high

Like a diamond in the sky.

Twinkle, twinkle, little star

How I wonder what you are...


“你听说了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国家被海浪淹没后,意识体会化作人鱼,在海下平平静静地守着祂的土地,当月光照在祂曾经存在过的地方,你也许会听见他们温暖的歌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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